Month: September 2003

  • 國慶前夜

    深宵時份,有幸看到一個八十年代的攪笑節目,叫「笑Joke千百秒」。那些所謂笑科,反智兼低級趣味,令我感興趣的是那個年代才有的材料:

    我地香港人點點點、夜總會、1997、扮鬼佬、扮印度人、扮共產黨幹部、講很難聽的普通話、打IDD、綠卡、通脹、直選

    真是今非昔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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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看到傳說中那個很不濟的職業英語廣告。廣告中那些人很有真實感,說的英語甚至廣東話說明了政府資助他們去學語文的必要性。噢,攪錯了,他們在廣告裡說話時suppose已完成進修兼提升了競爭力的,怎麼會這樣的...

    差點忘了,裡面有一位姐姐的英語是要另外配音的!

    田北辰有沒有看過這條片?

  • 前天旁聽某區議會會議,簡直大開眼界。那天已是四年會期的最後一次會議,但很多人對議事程序的認識跟第一次開會簡直沒有兩樣。一些人的發言的內容毫無學養;一些人偷換概念的技巧低劣,強詞奪理;一些人連自己的職責是什麼也攪不清楚。這班人仍在,香港還有希望嗎?

  • 秋...

    攝氏廿五度,秋天。我太喜歡秋天了,感謝神賜我們這清爽的日與夜。如果可以去旅行便更完美。

    昨天去聽Ken在吳敏倫的課堂講同性戀,純粹友情客串幫手拍照,下課後到沙宣道宿舍吃飯,走到那曾經每天都走過的迴旋處,秋風帶著一陣似曾相識的氣味吹來,心裡十分平靜,像野鬼終於見到生前的家人然後安心上路一樣。今年秋天有這樣的一個開始,也很不錯。

  • 夢魘

    有時候,夢跟現實混淆,那種感覺十分可怕。如果夢真的反映潛意識,那真的是可怕中的可怕,我寧願相信夢是把意識中的垃圾清洗的過程。但如果夢境影響到日常生活,那豈不是夢反過來引(誤)導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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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

    這些日子參與了一個很偉大的小型民主實驗,誤打誤撞,體驗「政治是眾人的事」的道理。一人一義,十人十義,最後還得用制度去解決問題,原來這是解決「囚犯的兩難」(Prisoner's Dilemma)的法門,至少避免了雙輸局面。所見所聞令我想起<蒼蠅王>(Lord of the Flies)中的孩子們,他們有了制度,但沒有使用制度的素質,最終自相殘殺。希望剛有了制度的我們可以避免悲劇吧。

  • 行夜山

    這些日子比上班時更忙,難得抽到時間進行第一次毅行者練習。

    凌晨零時,我們由城門水塘出發,抄捷徑到鉛礦坳,然後上大帽山。多虧沒有大霧,荃灣大埔錦田元朗青馬大橋一覽無遺,深夜三四點,遠眺那些排列有序的路邊燈火,雖不是第一次,但仍有那種『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慨。

    離開大帽山之後的行程很悶,沒有大上大落,沒有風景,到了田夫仔村,天開始亮,亦開始覺得睏。

    最後的兩段,毫無起伏的晨運徑,更悶,毅行者參加者到了這一段的時候已是兩天沒睡,對他們來說最可怕的不是累,而是悶。在睏得要命的時候,還要在千篇一律的叢林裡兜路,真的是毅力的考驗。

    我們越過了於掃竿埔的終點,想見識一下位於屯門的麥理浩徑終點,於是多走了幾公哩。那最後幾公哩...奉勸各位喜歡行山的朋友不要去,那裡只有晨運的公公婆婆,而最後的五百米更是一條臭氣沖天的村路,在那裡走出來的時候,覺得愧對陪著自己的行山器材。

    早上十時,在屯門市中心吃完早餐,回家倒頭大睡十幾小時。這是個開始,日後還有更多的訓練。

  • 晚上回家看新聞,說一個往潮汕的旅行團遇到交通意外,爸媽今早才隨團出發,會不會就是那個團呢?剛才做工的時候還有一個沒來電顯示的電話...

    心亂了半晌,ICQ聯絡細妹,知道爸媽原來已報平安說不是那一團,舒一口氣。

    過了一會,一個朋友e-mail給包括我在內的一班同工,說他的一個朋友在泰國旅遊時意外過世,需要暫停現時的project去幫忙辦事。我們無不感嘆世事無常,存活在世並不是一件必然的事。

    人生...

    回想想當日,決定辭職或多或少也是因為一個朋友的離世,驚覺人生苦短,不應浪費光陰在沒意義的事情上。

    但願人長久。

  • 簡單生活

    回到校園,過簡單的生活。不少同班同學曾經是細妹的學生,現在竟跟我一起上課,世界就是如此奇怪。跟他們相處得還可以,畢竟年紀相差三四年,我想那一點隔閡是可以慢慢消除的。

    為了日後找工作的問題,擔心了好些日子,世上從沒有人保證你會找到工作。我憑那種近乎天真的樂觀去面對,想我有實力的話,不會永遠待業的。我相信神會安排的。

    聽DC說工作的煩惱,完全明白他的感受。我多希望他工作愉快,睡覺前不用為明天的事苦惱和窩心。但我能做什麼呢?

  • 後補日記 - 庶務二課的最後幾天

    28/8 星期四

    梅菲定律發揮力量,意外完全不理會或然率概念的出現,害我把原來的工作計劃打亂了,好痛苦。

    下班後handover,和DC去老地方吃飯,因為一句『一生起碼豪一次』,我們各自叫了一碟最不健康的炒出前一丁,再以正價和叫一杯凍飲。算吧,最後一次見到老地方的老闆了,豪一點也沒所謂。

    Handover至晚上10點,很累,害DC那麼晚才下班,很過意不去。

    29/8 星期五

    依然為了那些意外忙得團團轉。我意識到手上的工作可能做不完,怎麼辦?

    下午請全辦公室的人喝下午茶,還請自己Team的人吃東海堂的餅,埋單七百。

    下班後,繼續handover。今天是M.Y.的Last Day,在她離開之前我們談了好一會兒,說到那些的不快事,大家便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算吧,走了,不要再想。

    Handover至10時半,DC先走,我留下來和工作搏鬥,三時才離開。

    30/8 星期六

    以為星期六可以安心工作,怎料又是團團轉。下班之前召阿T來講評核報告。她可算是不幸中之不幸,寫他的報告的和加簽他的報告的人也是即將掛冠求去的人,於是完全不留情面地在報告中反映現實。以T的工作表現和態度,早應得到一個核突的評級,今天才給他,已算仁至義盡。為了講服他在報告上簽名,竟跟他理論了五個多小時!『如果你有什麼不滿,自己跟大老闆講』,你是否對我恨之入骨,我不介意,我只是憑良心寫。

    因為跟T理論,害DC呆等...對不起...

    吃點東西,然後去了買波,再回辦公室趕工。

    致電給女友,說太忙不能出街吃飯,引起另一場理論。天啊,我哪裡走得開?卒之我板起面孔赴約,就這樣來回花了寶貴的兩小時。

    工作至深夜四時,桌面還是屍橫遍野,真想放火把辦公室燒掉。

    31/8 星期日

    下午回去辦公室再戰,因為星期日沒有燈光,找來緊急事故用的光管電筒,像去露營一樣。

    跟DC執拾案頭和抽屜:先清理我的東西,把位置空出來,然後他把自己的東西搬過來。以為很簡單,但竟花上三小時。

    收拾好便去吃飯,本著『一生起碼豪一次』的原則,去了區內唯一的法國餐廳。那些食物不是太好吃,不過在這爛區吃法國菜可要求什麼?

    Handover的工作到11時半為止。送DC去車站,就這樣告別了相處年多的好同事,他離開後,竟覺得有點汒然。

    回去再戰,剛才說了幾個鬼故,辦公室變得陰氣處處,這樣反而有趣,因為我最愛看恐怖片。

    為了不留下一片雲彩,不停的幹,直至窗外發白,把最後一疊case放在DC的桌面,臨行前給自己的工作間拍幾張照,才收拾行裝起程。步出辦公室,晨光燦爛得很,四處都是趕開學的學生和趕上班的人,而我則趕回家睡覺。在這裡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只希望DC工作順利,不會像我一樣叫苦連天。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 我跟細妹一樣轉載這一篇小學師姐的Blog,另加我的感想:

    轉自shiuto 二零零三年九月一日

    在新聞組看到這些報導, 連氣忿的心情也沒有. 懷念曾在那個不知年代的社會裡, 普羅大眾總可能遇到一個又一個的機會, 只要你願意付出肯努力不懈, 定有可能自力更生闖出一片天. 社會階級流動性大與及機會平等的優良系統, 似乎已經成為歷史. 顧問醫生高級醫生們, 每月的人工可另聘請多四至五名初級醫生, 真正在前線落手落腳服務市民. 可是大醫生們還有一大舊公積金到退休慢慢嘆, 又有誰會冒著高風險到自由市場私人執業. 就好像如顧問醫生高級醫生們能同舟共濟減薪, 小醫生們的生存空間將有所改善.
    侮氣說話說了又如何. 今天開學, 卻能想像到「飄流教師」的痛苦及無可奈何. 我想, 終有一天會有「飄流醫生」吧. 只在追捧自由行的社會畢竟是失控了. 日子流轉, SARS並不是小醫生們飯碗的救星更無法令他們增加歸屬感, 有事鍾無豔是行政人員的遊戲規則, 眼前的醫管局死路一條, 醫學院卻仍欲罷不能, supply and demand完全各不相干, 苦了的最終還是病人.

    我為甚麼離開醫管局 - 與你分享我自願提早退休問卷的答案
    Name : 思維辛 (轉自 Nursing 谷 8 月 20 日的 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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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管局整體定位不清, 角色混亂, 局內資源分配淪為各院政治角力, 變相津貼有勢力人士在醫管局內及專科學院內拓展勢力. 在醫管局內我的專長無從發展, 只好寄望在自由醫療市場發展. 然若醫管局繼續以公帑津貼高科技醫療作某小掫人擦亮櫥窗的本錢, 私營醫療亦一定寸步難行. 沒有私營醫療的公平競爭, 好高騖遠的醫療有甚麼前景?
    作為一個中高層的醫生, 我的工作實在不算重; 然而高薪卻不能一展所長, 就算工作不忙碌, 對我來說並不好受.
    怎樣加強員工的歸屬感和改善服務?
    1. 定位 - 今天的合約員工若看不見醫管局的定位, 就看不清自己的路向, 也就不可以有甚麼歸屬感.
    2. 繼續有'合約'與'永久'僱員的二分, 工作同工不同酬, 就很難有甚麼歸屬感.
    3. 沒有定位的改善服務, 特別是要收費的改善服務, 是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為甚麼不能由私營醫療市場提供呢?
    我對能在一間這樣出眾的醫院工作了十多年感到榮幸, 亦想說在很多杏林英雄後面有很多無名英雄的血汗和犧牲. 只有當醫管局清晰定位, 公私營醫療重獲平衡, 他們的血汗(和血淚)才不會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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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的感想:

    有關第二點,非常極之同意。對於這個現象/文化,只能說一個"幹"字。

    因為一班先哲寫下偉大的基本法,"永久"公務員的$$永不會被減至97前的水平,更不用說被裁。本來公務員有穩定的收入和工作是應該的,因為他們放棄在外面闖(好景時出24個月糧)的機會。問題是我們的社會請不起這些97年薪水的僕人。

    我們的社會像一個家道中落的大宅,生意縮了水,還要充大頭鬼,變賣家當來養那一大班工人。遲幾年,家當賣光了,索羅斯來封屋的時候,老爺和工人齊齊訓街。我們的政府養不起超高薪公務員,十個人的工作量用市價十六個人的糧請七個"永久"公務員來做,餘下的三人份量工作就由合約員工出市價來幹。

    這些合約員工最幸運的有三年合約,不幸的只得數月合約。每隔一陣,便要擔心能否續約,本來已是同工不同酬,部門面對財政壓力時,第一時間便會想起他們,從來只有年青力壯的合約員工被開刀,一些庸碌甚至不合水準的"永久"公務員卻穩如泰山。除了不同薪酬和沒有安全感,大部份合約員工還不能享有公務員的福利,不要說什麼進修房屋津貼及免費醫療,連參加聯歡活動也要分合約和永久員工。這簡直是侮辱,不是要什麼也一樣,而是要回一點點尊重!

    現在的超額教師,本來可用來改善教學質素的,可惜又是十個人的工作量用市價十六個人的糧請七個"永久"公務員來做。因為薪水被限制在過高水平,導致有人多出糧但有人冇工做的現象,這不是Econ所講的最低工資造成失業嗎?

    其實某些學校請三個人分兩份糧的做法,根本就應該用於全個政府推行,而且是要包括那班over-paid的人。錯不在over-paid的他們,錯在我們有一份連公務員薪金也寫進去的小憲法(人類史上的唯一),沒有人說基本法是硬的(看人家釋法多麼順手),錯在為政者買工會怕,十八萬公務員與三兩萬合約員工,董生你聽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