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 11, 2004

  • 始得基準夢遊記(2)

    今天考的是口試,也是我最害怕的一卷。早上在實習處監考,中午回家後開始頭痛,吃一粒Panadol,然後睡一會,起來後還是頭痛,於是再吃兩粒Panadol,才好了點。

    這次的試場是西灣河某中學,我到達的時候,還有一些該校學生未離開,他們對於這些來「考試的人」有點好奇,對我而言,安排在上學日於學校考試的感覺不大好,這樣被小朋友們看著實在是一個侮辱。

    等候室內有十數人,竟又碰到johncoal,於是相約在試後到他在附近的家「chi餐」。

    接著見到的是基準試第一奇聞:即使在場有西人考生,工作人員還是用廣東話宣佈事項...是不是怕我們聽不明?

    等呀等,等了很久,johncoal走後,一位坐在後面的考生問我是不是港大生,原來我們是在通識課的同學,然後我們聊呀聊,就這樣在等候室聊了半小時。

    終於可以進預備室,在那裡看到第二件有趣的事:一位三十來歲的工作人員,梳了一個八十年代髮型和穿了一身八十年代的衫裙,其實算是好看,不過令我想起<Yahoo!狂潮>。

    在預備室又等了好一會兒,通識同學在自言自語,而我則在哼歌,等派試題的十多分鐘裡,無聊得在草稿上作文,然後再畫星球大戰的X-Wing。可見當時的無聊程度。

    終於考了,照稿讀的部份實在因為緊張而讀錯字,自由發揮部份則沒大問題。誰料他們收回我那畫了公仔的草稿紙,頗尷尬,今早監考的時候才當面笑學生這樣做,真是...

    接著是最地獄的討論題。

    一組四人,大家看一篇作文,然後要找出錯得最多的文法項目,並指出如何幫助學生改善。老問題來了,我總是說得出錯在那裡,但不大說得到錯的名目。到了發言的時候我也只是扮懂,說來說去都是一些「父親是男人」的東西,沒有說得出什麼專門用字。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在坐的有兩位「行家」(中年教師),還有兩個白撞的教院學生,兩位行家一開始便極度進取,講呀講呀,一位直的頗為professional,另一位則不太行但仍狂搶發言機會,而我們兩個學生則很吃力地插咀和霸發言時間,期間出現了無數次幾人同時發言的情況。

    完結了,累累累累累累。希望搏得一個僅僅合格吧。

    連結: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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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Y.R.

    大學生知多少?【2004/02/17 聯合報】

    李家同/暨南國際大學資訊工程系教授(新竹市)
    這次總統大選候選辯論會,有提問人問兩位候選人有關「教養」的問題,
    這當然是個大問題,也沒有什麼標準答案,要回答得讓人民滿意,似乎很難,
    但是我想教養中一定含有知識的成份。有教養的人一定是很有知識的吧!

    問題在於知識是否只是專業的知識,一個人拿到博士學位,
    多半在他的專門學問的領域中知道了一大堆的東西,你一問他,他就答出來,
    所謂應答如流也。我們能夠說這個人已經受到良好教育了嗎?

    我們做老師的人,往往希望學生很淵博,不僅在專業上能夠應答如流,
    對於一般的世界大事,或者大家應該知道的文學、宗教和藝術等等也都知道一些。
    大學不是強調通識教育的重要性嗎?

    究竟我們的大學生是否真的受到非常好的通識教育?我做了一個小小的測驗。
    我設計了個簡單的考卷,裡面含有三十個以下的名詞:狄更斯、白先勇、京都條約、
    日內瓦公約、紐倫堡大審、雙城記、柴可夫斯基、白鯨記、高爾基、基度山恩仇記、
    日內瓦公約、紐倫堡大審、雙城記、柴可夫斯基、白鯨記、高爾基、基度山恩仇記、
    阿拉法特、恩隆案、王文興、彌賽亞、黃春明、戴高樂、但丁、舊約、田園交響曲、
    張愛玲、維瓦第、德蕾莎修女、米開朗基羅、戰爭與和平、遠藤周作、伯利恆、
    科索伏戰爭、盧安達、楊振寧、蒼蠅王。

    我的考試很簡單,我只要求同學們在每一個名詞後面寫下一句最簡單的解釋。
    舉例來說,狄更斯,只要寫下「英國名作家」,
    蒼蠅王只要寫下「一本著名的英文小說」,戴高樂「法國總統」就可以了。

    我透過各種關係,在多所國立大學中考了好多學生,其中不乏明星大學的明星系學生。
    我以為他們一定認為這些名詞是家喻戶曉的名詞,沒有想到考試結果是一場大災難,
    平均答對不到三分之一。

    絕大多數的同學對於這些名詞可說是一無所知,最令我吃驚的是大家不知道田園交響曲,
    維瓦第也是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科索伏戰爭是最近發生的事,這場戰爭中,
    中國駐南斯拉夫的大使館被炸,使得國際情勢一度非常緊張,
    這些孩子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真是好福氣。

    最有趣的是一些答案,阿拉法特,好多同學說他是一種法國軍艦;
    戴高樂很少人知道,但很多人認為他是一種積木;米開朗基羅是忍者龜,
    王文興變成了王永慶的兒子。

    為什麼大家不知道這些該知道的東西?大多數學生承認他們平時是不看報的,
    即使看,也只會看影視體育版,所以他們都對某某歌星出了什麼唱片知道得一清二楚,
    男生對於體育新聞,不論國內國外,都一概會背。如果勉強看看新聞,
    最多只看國內新聞,國外新聞一概不理。

    難怪他們不知道阿拉法特了。阿拉法特已經紅了幾十年,
    我們同學還將他和拉法葉艦混為一談。同學們也會看電視新聞,
    但是我們的電視新聞的確是不理會國際新聞,電視台寧願播許純美的故事,
    而不會播車臣戰事。很多同學不知道巴勒斯坦在那裡,
    他們還以為以色列的敵人是巴基斯坦。

    當我出這份考卷的時候,恩隆案鬧得天昏地暗,
    可是絕大多數管理學院的學生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也都不知道因為恩隆案而垮台的會計公司。

    這份考卷中有不少名詞和名著有關,經由這次考試,
    我發現同學們完全沒有看課外書的習慣,
    有好多中文系畢業的學生居然沒有聽過「城南舊事」!
    還有一件怪事,有一位明星大學外文系學生不知道蒼蠅王,
    他也不知道果陀的出典,他猜果陀是印度人。

    這件事嚴不嚴重呢?我認為這的確是一件嚴重的事,
    如果大學生的人文素養如此一般,其他學生更不用談了。
    最近有人投考管理學院的在職碩士班,他是一家著名電子公司的總經理,
    居然將Ireland(愛爾蘭)翻譯成了以色列!
    如果他和外國客戶來往,豈不是會鬧大笑話。

    大學生的人文素養,不能靠大學的教育來解決。
    我們的國民教育就沒有鼓勵同學看書的習慣。
    以英美為例,他們的老師教英文課的時候,會強迫學生閱讀好多小說和名著,我們沒有,
    我們好像很強調課本上那些課文的解釋,
    而並不會叫孩子們小的時候就去看水滸傳、三國演義等等。

    我們整個社會看書的習慣是不夠好的,
    赫爾新基有百分之六十五的人在市立圖書館借書看,
    台北市只有百分之十三的人口在圖書館借書。
    我們雖然以誠品書店為自傲,可是和其他國家的大書店比起來,我們差得太遠了。
    就以小說來講,美國一般書店所展示的小說數量絕對是我國的十倍。
    大家不妨注意在國際航線上旅客看書的習慣,
    西方旅客幾乎一定在看小說,我們的旅客極少看書的,
    如果看,不是專業的書,就是理財的書。

    在過去,大學生總以為自己是社會的菁英份子,因此大學生會自動地注意國際大事,
    也會自動地注意音樂、美術和文學。現在時代變了,社會裡的菁英份子已不吃香,
    熟讀經書不是一件有正面價值的事,強調自己注意國際大事,在選舉時,
    恐怕還有負面效應。

    通識不好,不關心國際新聞,吃虧的是老百姓。
    歐美國家補助他們農民的經費是三千億美元,我們的政府對於此事一字不提;
    韓國的農民還為此而自殺以示抗議,
    我們可憐的農民連知都不知道歐美國家有如此巨大的補助。
    政府也因此可以裝聾作啞,假裝不知道。走筆至此,
    我不禁懷疑是不是政府官員並非假裝不知道,而是真的不知道。

    國人的缺乏普通常識對我們絕對是不利的,
    我無意中發現學生中居然以為民主國家一定會有總統大選,
    他們居然不知道歐洲絕大多數國家都採用內閣制。

    我們做老師的人,應該好好檢討自己了,
    我們自己先要有相當好的人文素養,我們自己先要對音樂、美術和文學有興趣,
    我們自己也先要關心世界大事。否則我們的學生是不可能知道阿拉法特是誰的,
    他們如果到了義大利,
    也無法瞭解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對米開朗基羅這個「忍者龜」如此有興趣。

  • cyik好像對我的態度有意見呢。

    我也在信報看過這個新聞,不知笑還是不笑好。

    關於考基準試,因為我不是英語教師,去考也是近乎白撞的投機。也需承認,我抱著一個不太認真的態度去考這個試,不過心態不認真,正式考試時也是放了全幅精神進去的。

    考試動機不純,考的人投機,社會也許本來如此。今次最大的得著其實是終於體會到學生不情愿考某個試但又不得不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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