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盃正式開始
大猩猩上陣了!我的世界盃現在才正式開始!德國隊,Go!
昨天早上踢師生賽,因為男人少的關係,教師隊幾乎全民皆兵。對於平日少運動的大家來說,三十幾度高溫曝曬之下,在場上的每一分鐘也像一日般漫長。
也許因為教師身型較大件,所以不小心「辣低」了學生幾次,而由學生擔任的球證出示黃牌的時候,全場歡呼。
卒之,靠著足球隊教練老師的中場指揮,加上鋒線上的幾位力量型老師,再加上技術奇佳的守門老師,教師勝4:2。後防主要由腳法較弱或者需要回氣的老師負責。我就是這前者,所以負責後方。我落場的時候,竟不時聽到有人大叫「高治」.... 可想而知我的技術水平。
當然,賽制本身也是關鍵。因為同一個早上,是學生之間的對賽,到了最後一場,才由冠軍隊大戰教師隊,學生隊已經踢殘了,所以才能把雙方的體能差距收窄。
踢完比賽,筋疲力盡,全都變了紅色人種,一位同事身體不適,而一眾同工下午仍要回校開會....
學
生們踢比賽,認真得很--認真進攻、認真組織、認真互相鼓勵或安慰,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是最後一次踢,所以當輸波之後,都失落非常,甚至灑下男兒淚。大家都
踢得漂亮,各奔前程以後,應該仍會記得這一天的汗水和眼淚。同學們,其實做人也是如此,認真去做,未必一定會贏,但至少試過,對自己有所交代。
這是一個學生的作品,題目是「以一道菜表達一國兩制的特色」。完全離題,但完全體現了一國兩制下人民的生活,過癮得很。如果要替這幅畫起命,我會建議「一國兩制,哈哈」。
老子革命兒好漢,學生感染了阿Sir的無厘頭....
不知不覺,九七來臨,大英統治和你的青春期一併結束。九七年六月三十日那一夜,你可能整晚在看電視直播交接儀式,看到彭定康和他漂亮的女兒流淚登船,你也許感到若有所失。那一夜你可能去了立法局門外支持即將被趕下台的議員們,一夜時雨時晴,你幻想過人民力量可以抗衡北京的長官意志。
無論如何,七月一日醒來,五星紅旗已升起,新時代已來臨。全香港也相信大家將會繼續富有,而先進的香港將會成為國地與世界接軌的接觸點,甚至成為全國統一的示範。
後青春期的你,正為前途打拼,而全香港也跟你一同拼,可是大半個亞洲在這一年秋冬之交崩盤,香港雖然沒有崩盤,但九七時的風光不再,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困境,後青春期的打拼,變了求生,而全港也跟你一同求生。香港落得如斯田地,還說什麼帶領大陸走向國際?正當香港一直淪落的時候,大陸這個曾經野蠻落後的地方好像玩Sim City把遊戲速度調較至極快一樣,發展快得可怕,於是人人都說要向北望。
向北望的諷刺就是你要放棄過去二三十年對北方的輕視(或者憐憫),也須承認你的香港不是永遠了不起的。突然之間,你發現北方的成本、人才、土地、地緣條件全都比你的香港強,而香港剩下的,只有英國人留下的法治和人權。這種形勢比人強的無奈,令你和大部份港人評說國事的時候也沒以前的大聲,甚至不再有意見。
收起了對國家的宏圖大計之後,剩下的就是本土。後九七的香港,仍是民主vs左派二元對立,這種對立在每一次區議會和立法會選舉最為明顯。雖然民主派在九七後的形勢好像愈來愈不妙,得票好像愈來愈少,但不代表親北京的左派能夠得到他們想得到的支持。
左派自六七暴動開始,便背負著被中共操縱,出賣香港的罪名,而我們的上一代,根據就是為了逃避中共恐怖統治,冒著生命危險投奔怒海來港的。你自少便會聽到長輩、老師、電台聽眾訴說中共如果滅絕人性,甚至從大陸來探你的親戚也會慷慨激昂地投訴上面如何腐敗。左派二字,所以一直是「票房毒藥」。
忙於在職場求生的你,其實沒太多時間心情去救國救港,唯有在每一次投票的時候表達自己的喜好。於是,一些事件如人大釋法、示威學生被暴力對待、市政局被殺等,都沒太多人有時間心情去理會。
正當全你和香港都在求生的時候,你曾經寄予厚望的那位董建華,施政能力、政治智慧、公關手腕原來低處未算低。最初的幾年,包括你在內的不少人仍會疑問香港的困局和政府的失誤,是不是因為董建華以外的因素使然?批評董施政失誤會不會很「對人不對事」、很民粹?
時光飛逝,董建華的民望愈來愈低,你也愈來愈相信董建華不適合當行政長官,但是他竟然自動當選連任!那時候你覺得香港已經絕望,而這種絕望,是切膚之痛那種絕望,不期然想起你那大陸親戚投訴的那個無能但連任的村長。
董建華連任之後,政治亂局幾乎無日無之。2002年尾,你收到一個朋友forward來的email,說廣州出現了怪病,人人都在搶購白醋。當你還在笑他們的時候,一個帶病的廣州醫生已經來了香港參加飲宴....
(待續)
寫在06七一, 因工未能上街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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