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昨天晚上的幾點觀察和一些感受。
觀察一:整體印象
這個晚上,香港好光亮。
觀察二:人數
出發之前,Tommy兄說會有15萬,再讓5萬 (球彩術語,來自「讓球主客和」,即是指買強隊勝的時候,讓多少球即是強隊要在比數上勝多少球才會派彩)。結果,場內真的有15萬,未能入場的有5萬。Tommy兄真神人也。我估10萬左右,我認輸認得很高興。
Tommy兄的理據是,大部份朋友的女友也破例出現。於是將上年的人數七至八萬乘二,便可得出15萬的估計。當然,這是說笑的,真正的觀察所得是昨天周圍有很多平日甚少提及政治的人,包括朋友、同事、學生、網友都說要去,這是一個很明顯跟以往不同的訊號。
以往的六四,準時八點出現,也可隨意選擇坐的位置。今年我在電車上看到皇室堡外的馬路塞滿了人,感覺好像03年的七.一。收到John兄來電,說人潮塞至天后站內,當年七.一的確也是如此。
在電車上碰上了爸媽和家妹,於是一行六人到了維園,在皇室堡與球場之間的的空地滯留了十多分鐘,才知道草地已滿。上一次草地滿額也是03年七.一。
收到天哥的sms,說皇仁那邊有位,於是回到電車路那邊,走到中央圖書館那邊的入口站著參與,那裡至少看得到大螢光幕和聽到廣播。
觀察三:儀式和意義
晚會,跟以往的分別不大,司儀還是認識多年的舊戰友(上次跟她傾計,很不幸是在她工作的診所,我是病人)。人物、口號、歌曲、儀式,都很熟悉,對我來說,這已經很足夠。我來是為了點亮手上的燭火,默哀悼念死者,向專權政府吶喊。
不過,今年多了一個意義,就是向曾蔭權說不,向土共說不。
觀察四:年輕人
感覺身邊多了年輕人。不過這可能是「可獲得性偏誤」(availability bias),人多了,年輕人比例大致不變,但人數也會比上年多,而年輕人特別顯眼,所以印象深刻,便得出多了年輕人的感覺。不過,無論如何,不論年輕人比例有沒有增加,年輕參加者的人數肯定比以往多。
另外,以前不會有學生說會去六四燭光晚會的。可是今年每班都有八、九個人說會去,也有好些學生會問關於六四事件的問題。以往一直擔心年輕一代覺得六四是悶人的歷史事件,似乎多得以下幾個單位,六四潮起來了:
- 陳一諤
- 曾蔭權
- 呂智偉
- 互聯網上的web 2.0文化,包括youtube、blogs、facebook、twitter、討論區等,把以上三者的言論不停廣傳和重播
- 內地網管,把跟政府的網警和防火牆玩擦邊球和捉迷藏變成電影「V-煞」一樣的義舉(內地的大型網站的維護通知,和瘋狂刪帖,的確很討人厭)
年輕人愈來愈少看報紙和電視新聞,愈來愈多在互聯網得到資訊和娛樂,社交生活也愈來愈多在網上進行,但我們的建制陣營,對這個高速成長的媒介完全掌握不了。相反,本來弱勢的聲音(例如爭取民主、多元、保育、平權,以及左翼政治素求)愈來愈吸引到青少年的眼球和耳朵,這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香港了,為政者究竟知道不知道?
作為長期「訓身」參與web 2.0的網民,我對互聯網的觀點肯定是樂觀的。
後記(1):
以下是幾份報紙的頭條:
東方日報:三個F.2仔 索K大昏迷
太陽報:援交案少女露胸撩慶法官
星島日報:公園索早K 三學生昏迷
三份報紙對六四的處理手法大家都會明白,也沒有什麼失望。似乎三份報紙都很關心我們的下一代。
後記(2):
我的豆瓣帳戶一號昨天又壯烈犧牲了。事緣我在自己的豆瓣相簿上貼了一張禁圖…
恐怖的是貼圖不足五分鐘,我的帳號便被封鎖了。(現在是兩次警告,三次便會永久刪除了)
照計貼圖比起貼文字安全得多的,因為圖片很難以程式過濾,我那張圖還要是貼在自己而不是公眾的相簿。似乎我因為之前玩得太盡,已經在黑名單之中,得到豆瓣的管理單位以human computing特別照顧。
我的分身號帳戶還在。大家仍可在豆瓣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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