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到了寶福紀念館,送別已好久不見的大姨丈。
見到好久不見的親人,都花了好些時間去從記憶搜尋名字。他們都是好人,只是因為各散東西加上事忙少見面。
每一次的白事,都有點不知所措,時刻提醒自己說的做的都要發而中節,反而不太自然。不過不打緊,沒有人會怪我的。
坐在靈堂旁邊,跟大姨和表姐們寒暄問候,然後靜靜地坐著,就好像當我還是小孩,人人都讚我文靜那個時候。到了今天,我還記得那些拜年的時光。
上一次的白事,是阿公。那時候,年幼的表妹在靈堂樂天的玩耍,而我則是個無知少年。這一次,是下一輩的姨丈,我已忘記了表妹的名字,只聽說她正在唸大學,今次在靈堂上樂天地玩耍的,已是兩個表姐的女兒,我呢,則是個無知青年。什麼也向下移了一輩。
靜靜的坐著,想起跟白相反的紅,朋友們都要結婚了,直初正在為小女兒晚上哭啼而苦惱,望著表姐們的女兒,再望堂上生命力強得戰勝癌症的姨媽,一時間好像對人生已沒有什麼幻想。人生的路,一直走下去,生老病死,紅白白紅,好像誰也躲不過。
這個時候,表組突然問,呀,你幾時呀。唯有說個謊,敷衍兩句。心裡想,我躲得過的。後來再想,躲得過紅,也躲不了白。究竟我在幹什麼?
跟爸媽吃飯後回家,呆呆地望著書桌上的簿,邊改邊發呆,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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