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 November 2011

  • 港台炒吳志森不涉政治壓力?

     

     

    昨天寫過中共無孔不入的操盤。2004年商台兩大王牌鄭經翰和黃毓民被逐,現在輪到左派眼中釘吳志森被逐出港台。港台聲明沒有政治考慮。有沒有政治考慮,你話呢?

    鄭經漢、黃毓民、吳志森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他們都是受歡迎的主持,而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的另一個共通點是,他們都是土共的眼中釘。

    他們被逐是誰的指引?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就信了。

     

    (連結:http://youtu.be/rQlGSEnq2Ao)

     

    同場加映:陳浩民記招,跟上面的聲明有得揮。

    (連結:http://youtu.be/yrWuHZHmi9c)

     

     

  • 滲透和組織-它們就在你身邊

     

    這是上星期(17-11-11)在香港電台通識網的專欄文章。因為是通識專欄,所以沒有表露強烈立場和情感。不過如果當閱讀理解的話,從字裡行間大概也可看出作者的立場。

    中共在香港滲透已經存在幾十年,九七前操盤者是英國,所以會以不同手段控制其滲透,但主權移交之後,操盤的是北京,在社會各階層的滲透(不計可見的制度和資源上的傾斜)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共產黨是滲透和組織的專家,國共內戰時如是、冷戰如是。共產黨的滲透者講的是服從,社會中上層的滲透者固然有其意識形態議程,同時基層的組織、教育(欺騙?)往往來得大規模和恐怖。

    列寧式共產黨和一般的政黨不同的地方是,他們以最終奪取權力以進行無產階級專政(這個詞語對於當今中共來說是十分諷刺),他們思想行動的黨性高於人性和個人自由意志,所以我們會見到共產黨控制的本地政團做事明顯地不光明磊落、背信棄義,也沒所謂,最重要是他們欺壓到他們的目標選民,達到其政治目的,就體現了他們的黨性高於一切的「政治倫理」。

    寫的時候還未爆出種票美孚和華貴邨種票新聞,中共動員服從性強的棋子達到其政治目的,雖不是什麼新鮮事,但這些事情每次被曝露於陽光的時候,震撼總是有的,就好像《天外奪命花》裡面,人們一覺醒來,發現原來周圍已經被「它們」控制了。就算政治不正確也要說一句,終有一天,你們所謂的擁抱什麼民主價值的香港人不會再是多數,當中有一車車運來的,也有被和諧價值同化的。

     

    專欄原文(不包括圖片):

     


    科幻片的政治隱喻 - 它們就在你身邊?

     

    早前向同學介紹過喪屍與通識議題的關係,今次講外星生物潛伏入侵這類科幻驚慄片。

    其實絕大部份與外星生物有關的科幻片都有很強烈的政治含義,它們通常都會反映社會對於某種事或人的恐懼。最經典的例子有《異形》(Alien)系列、《怪形》(The Thing)系列、《天外奪命花》(Invasion of the Body Snatchers)系列等。本篇會以《天外奪命花》系列作為例子,分析當中的含義。

    《天外奪命花》系列共有四個版本(1956, 1978, 1993, 2007版),當中同學可能只會對2007年版本(香港版名稱是《無恐不入》(The Invasion))有印象,主演的是妮高潔曼和演007的丹尼爾格。

    四個版本其實故事十分相近,都是說外星植物入侵地球,它們會在人們不知不覺間把他們殺掉,然後把他們改造或複製成沒有思想,只會統一行事,但外表正常的「人」,而主角們就是發現了這可怕事實的平民或者專家,當他們想把這陰謀公諸於世的時候,往往發現社會已經被這些「人」完全滲透了。

    《天外奪命花》的背景是美蘇冷戰時代,當時美國的政府懷疑被共產黨間諜大規模滲透,導致核武技術外泄、軍事和外交失利等等(當中也涉及中國的國共內戰,這是後話了)。美國聯邦政府在1940年代起,已經頒佈多條對付共產黨滲透的法令。1950年代,在參議員麥卡錫推動下,美國國會成立「非美調查委員會」(House Committee on Un-American Activities),全國掀起一片反共風潮,大批被懷疑與共產黨有關的學者和傳媒人被盤問和被迫互相供出黑名單。後世稱這種對疑似共產黨支持者寧枉毋縱的思潮為「麥卡鍚主義」。麥卡錫主義一詞帶有貶義,因為它代表了出於恐懼而公然侵犯公民的憲法權利。

    《天外奪命花》所講的,就是美國人面對精於間諜戰的共產政權,不知道政府、軍隊、大學、文化界裡什麼人已經被滲透,他們恐懼的不只是當權者是共產黨,他們更害怕一覺醒來,才發現原來整個社區已經被滲透。1956年版的經典對白"They’re Already Here! You’re Next!"(他們已經在這裡了。下一個就是你!)最能夠說明這一種恐懼。

    四個版本之中,以1978年版最突出--因為它拍得最令人感覺絕望,這一集的結局更加是科幻驚慄片中的經典。1978年版的其中一句經典對白是"I keep seeing these people, all recognizing each other. Something is passing between them all, some secret. It’s a conspiracy, I know it." (我一直有留意這些人。他們能夠互相識別,而且他們中間好像有什麼秘密似的,這是個陰謀,我是知道的。)

    在香港,1967年暴動(六七暴動)期間,受中國共產黨指揮的左派組織製造炸彈傷及大量無辜市民,加上暴徒放火燒死商台主持人林彬的暴行,令香港人產生了對共產黨的恐懼。往後的十多年,港英政府對於中共對傳媒、學校和工會的滲透一直嚴厲監視,輔以提升香港人本土意識的政策,開始令香港人產生有別於內地人的所謂「香港人」身份認同。

    近日司徒華回憶錄《大江東去》出版,披露了不少身為支聯會和民主黨領袖的他和中國共產黨的關係,這再次引發起共產黨對香港各界滲透的討論。另外,最近傳媒報導區議會選舉懷疑種票的新聞,例如懷疑有人收買居於內地的香港永久居民,然後用專車送他們去投票的報導(註1),以及懷疑有勢力有計劃地調動選民更改登記地址(註2)等等,彷彿都在《天外奪命花》的情節中找到相似之處--大批貨車把外星豆莢源源不絕的運到城市,無聲無息地進行工作,有一天(選舉日)人們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很多不明來歷的「人」(政界領袖和選民)。

    電影是反映社會想法的產品,但同時也會鞏固既有的想法、煽動民粹反應。1950年代,美國人對共產黨滲透的恐懼不是完全沒有根據,但隨之而來的民粹反應也造成了對學術和創作自由的侵害。對於社會各階層被滲透和選舉公正性的擔憂,究竟是杯弓蛇影還是真有其事?這便不是電影娛樂題材,而是需要大家認真、客觀地去思考的嚴肅問題了。


    (1956版: 一覺醒來,發現周圍的全都不是原來的人類,而是服從單一指揮的生物)


    (1978版: 滲透是無聲無息的)


    (2007版: 妮高潔曼假扮當中一份子。在極權國家,很多有思想的人要扮沒思想甚至是政治忠誠來自保)

     

     

    連結--《天外奪命花》系列片段:
    1956年版 (Invasion of The Body Snatchers) : http://youtu.be/WFnSxeDfENk
    1978年版 (Invasion of The Body Snatchers): http://youtu.be/mTSR6bu0Nq0
    1993年版 (Body Snatchers): http://youtu.be/okW2UfLNaJc
    2009年版 (The Invasion): http://youtu.be/-ZjiGfdzQmM

     


    註:

    1. 每位派¥300統戰部區選買票 (壹周刊1131期 10-11-2011)

    2. 選民住址亂填 放生跨區投票 不查住址證明 - 學者:存種票危機 (明報 12-11-2011)

     

  • 潘小濤x三師會@九龍城書節

     

    今次三師會有幸與潘小濤暢談國民教育,誠邀大家到時來交流意見!

     

    *********************

    愛國者是怎樣鍊成的 (座談會@九龍城書節)

    國民教育蓄勢待發,令人想起內地的愛國主義教育——到底會教出怎樣的「愛國者」?熟悉國情的潘小濤,與熟悉教育的網上節目「三師會」三位老師,一同剖析「愛國教育」。 

    日期︰2011年12月4日 (星期日)       時間︰13:45 – 15:30 

    地點︰九龍聯合道兆基創意書院多媒體劇場(G/F) 

    協辦:現代中國共同「睇」:通識教育 x 國民教育計劃 

    [九龍城書節網頁連結]

    講者︰ 
     
    潘小濤 (商業電台節目主持、中國問題專家) 

    邱兆麟 (三師會成員、通識科老師)
    周子恩 (三師會成員、德育及公民教育科主任)
    陳樹鳴 (三師會成員、通識科老師)
    第三屆九龍城書節 Kowloon City Book Fair 2011
     
     
  • 今年的隨筆札記

     

    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會回顧一下過往n年的生活。這種回顧,好像一年比一年複雜,因為每一年都是n+1年,累計可以回想的東西愈來愈多。

     

    其實這個年紀的青年(在香港,青年的定義比較闊),應該回顧的大約就是自身、家庭、事業吧。

     

    關於自身,我不斷在想,究竟人生在世,是為了什麼。這個問題我由小三開始想到現在。還記得小三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感覺是快樂不是永遠的,過去了的快樂已經過去,過去了的畫面、場景、人物也都會過去,而現在面對的只是無止境的未知之數和憂慮,而在將來,我還會失去更多的身邊的人,今天的快樂也會變成將來的追憶。最後,離去的人就是我,我也會變成別人追憶的一部份。到了某一天,記得我的人也會離去,最終我們全都會煙消雲散。那時候問媽媽,為什麼我會有這種難受的感覺。媽媽說,這叫做空虛。

     

    空虛?那時我沒有找到相關的對比資訊,除了家中卡式機播放的譚詠麟的歌...

     

    我問媽媽,那麼我應該怎麼辦?

     

    媽媽說,那麼你便要好好把握現在,不要虛度光陰了。

     

    後來有了信仰,這種找不到答案的不安感減退了不少。而求學階段,就是有無數的機會,也有無數的精力。那時候知道考試的遊戲規則,幻想自己是閃電戰的裝甲師,或者是反攻中的紅軍,一味的向前衡殺,就這樣衝了進大學。

     

    人生中大部份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在這段日子認識的。讀書的日子真的很愉快,愉快得不想畢業。像我這種人,好像跟講求耐性、服從、效率的社會格格不入,我這種人可能注定了不會發達。不知到了什麼時候,我正式把發達二字從我的pirority list中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合理的生活,加上能做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當然,我覺得有意義的事,很多人會覺得沒有意義。所以,我知我的人生伴侶一定要認同我的想法,否則一定大家都痛苦。

     

    什麼是有意義的東西?大概就是我現在選擇做的東西吧。不然我早就不幹了。

     

    像我這種不安於(辦公)室的人,如果早出生十至二十年,應該沒今天的有意思。在未有internet的時代,我寫的東西只能出現在自己的日記,頂多是報紙的讀者來稿。中六的時候第一次用28K modem上BBS,我隱約感到一個新的時代要來臨了。趕得上internet的列車,找到了一個個平台,像我這種有火便狂寫的人不再是孤島。我在現實世界有1st life,在網上有2nd life,甚至在工作以外的現實世界有3rd life。而事實上,我在不同的世界是用不同的名字的。我不只滿足於在鍵盤跟我不喜歡的巨靈搏鬥,我也會在忍無可忍的時候跑出來,很多年前,因為不恥葉劉打壓大學生,所以跑到某個當年的先進團體當義工,在那裡認識了不少有意思的人。後來跟他們做過選舉,參與過好些發聲的行動。而這班有意思的人當中,不少現在還在現實世界跟巨靈唱反調。後來當了教師,工作太忙,轉而散件式走上街頭,這些出其不己的動作,完全和平理性非暴力,但得到的招呼足夠讓我更加清楚自己應該如何繼續反對。

     

    在這條不識大體的路上,遇到更多有意思的人,當中可以開名的應該是三師會兩位大哥了。

     

    其實我沒有想過,這條不識大體的路還可以走多久多遠。不過,可以走多久就走多久,可以走多遠就走多遠。人生不能幹有意思的事,那就實在太沒意思了。

     

     

    隨著年月增長,目送親人離去大概就是對於當年對空虛的恐懼的最大提醒。今年外婆離世,令我對一些事的信心動搖了。人是有生老病死的,沒有人可以避免。火化當日,我聽著道士吟唱,那節奏和幾句歌詞,還有那畫面不時重播。每個人的人生應該有自己的定位,外婆的定位就是生兒育女,照顧家庭。那我也應該好好去想一想。其實外婆臨走之前,發生過一個關於宗教的誤會,我也在誤會之下參與其中,理性上我知道那是個誤會,或者是一個有關人員的魯莽的失誤,可是感性上我抽離不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個逃避的藉口,但看著事情screw up,我覺得既惱且羞。我想,我在這件事上跌倒,是必須面對的事。

     

    後來,因為很多原因引致的壓力,令我身體出了毛病。那時候我不敢告訴太太,自己跑去醫院檢查。那個看醫生、做檢查、等報告的過程,是十分之恐怖的。等了兩星期去看報告,等入病房的時候,我害怕得眼都紅了,我向上帝祈禱,求祂給我多些日子,我還有很多東西未做、還有家人要照顧... 最後,很感恩那毛病是一個輕一點的問題的表徵,不過也足夠叫我以後要補重身體。人生還是要seize the day,但也應該注意健康了。我也應該對太太、家人更關心了。

     

    現在的日子其實是感恩的,我回到家中,會見到太太。其實我幾乎所有事情都會跟她說,而她也是我唯一可以什麼也說出來的人。我有很多想法、怒火、不滿、冤屈,都只是跟她說。她聽的時候不會嫌我愛牢騷,甚至會加一把咀,甚至會跟我一起行動。有這樣的另一半,夫復可求。很多時候,一個人在空想的時候,想起的都是太太睡覺的樣子、太太的音樂盒公仔、太太的電話裡面的相片和那些好得意的apps。

     

    昨天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飯慶祝。我提議去吃很地踎的泰國菜,大家吃得很愜意,甚至比吃自助餐更愜意,我覺得很開心。

     

    這些片段,都是繼續seize the day的動力。

     

     

    (後記:感謝太太和好友們為我安排的慶祝活動,真的感謝你們,我玩得很高興。)

     

    [私人文章, 謝絕轉載]

     

  • 三師會 - 區選後分析2011

    (1/2) 全港河山一片紅 / 泛民大敗? / 從公民黨談起 / 以政治羅盤作為分析工具


    (連結: http://youtu.be/JE1rycyIPo8)

     

    (2/2) 香港中產之消失 / 激進泛民之末路 / 總結分析


    (連結: http://youtu.be/JE1rycyIPo8)

     

    延伸閱讀:

    Kursk : 2011區選的幾點觀察

    Tommyjonk : 2011區議會選舉後話

    johncoal : 奢侈的問題 (1)

    galileo_c : 區議會選情:以樂翠為例

    greatest_dad : 筵席既退

    ngailung : 區選有感

    沈旭暉:那些年,我們一起聽過的黃毓民:香港政治傳訊的迷思 | 香港獨立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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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敏感詞」認識現代中國

     

    刊登於《經濟日報》通識版 (7-11-2011) 

    (內文全文)


    (內文誤把防火長城與金盾工程混淆,實在抱歉。金盾工程與防火長城不是同一個系統,負責阻擋全國網上訊息的系統是防火長城,金盾工程是公安部的系統。)

     

  • 唐英年的霸氣

     

    首先要向唐英年本來的公關說聲對不起。早前因為唐英年潛力圖事件,寫了一篇《唐英年的公關幾錢個月?》,對你們的公關能力提出質疑。昨天唐英年出席答問會的時候沒做powerpoint,卻被報紙寫成是「唐英年發言人承認無向論壇要求使用投影設施」,如此霸氣盡失的事,當下我又在FB問你們幾錢一個月。當有朋友留言貼link,我才知道原來那一刻你們已經聞到魷魚香。

    其實沒做powerpoint有什麼問題呢?powerpoint只是那些教書先生用來討好督學或者是地產agent用來討好大客的時候才是非用不可的,堂堂一個大老闆級人物,又何需攪這些小動作呢?BTW, 你有見過那些大教授用powerpoint的嗎?公開演說講得好就是王道,powerpoint不用就是不用,這才叫霸氣。當然,可能你們不是這個意思,又是記者抹黑你們的老闆。確保記者不會亂寫,不是公關你們的責任嗎?

     

    不過,說句公道話,有些東西又真的不是公關能夠應付的。畢竟真正上台表演的不是你們,有些東西你們真的是控制不了的,例如那經典的小學入U率問題,以及以下的中伏場面:

    這其實不算什麼公關災難,那只是一個先聲奪人的蠱惑小技倆,就好像《驚世真言》(Frost)裡面尼克遜在訪問前給記者Frost一個下馬威一樣,只是先取少許點數,不算是擊倒。

    況且,你們被換掉,其實未必是壞事。因為你們肯定造夢也想不到,原來你們的前老闆表面上是世家子弟,但實際上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革命份子... 他那壯闊波瀾的「革命宣言」,肯定不是你們寫得出的。

    唐英年說:

    「一個人嘅出身係冇得揀嘅,但一個人佢決定嘅『革命路線』,係有得揀嘅!」

    (明報:唐唐陣前換公關)

    上網找尋「革命路線」,找到的都是毛澤東革命路線和北韓主體思想革命路線這些集體主義政治綱領。現在唐英年高舉個人在決定其革命路線時的主體性,可以說是破天荒之壯舉。在google找「革命路線」,還有一條熱門的連結,是胡耀邦質疑毛澤東革命路線。當年胡耀邦就是要攪自由化,結果出師未捷。今日有唐英年振臂一呼,我等自1989年胡耀邦死後一直對他帶動的自由化思潮念茲在茲的異見者終於找到一線曙光了。在那「革命路線」四個字之間,我隱約感受到一股「我就係咁都選到呀」的霸氣。

    公投運動的時候泛民提出「全民起義」的口號,建制派百犬吠聲的大叫好激進,今天唐英年提出了「革命路線」,他們的主人沒柯打,所以不叫了嗎?

     

    香港真的不能沒有唐英年。是真的。因為他,今天本blog竟然不是寫超市霸道行為。

     

     

    說正經的:

    蘋果財經版丘亦生說唐英年「在一個合適的環境,唐英年可判若兩人」(另一個唐英年)。可恨的是香港就是一個見鬼的地方,管治一個GDP跟葡萄牙全個國家差不多的地方的首長,需要整個政府、社會、政壇變成溫室才能發揮表現。

    這真的是一個超現實得可怕的社會。

     

  • 三師會-再談《那些年》

     

    上星期談《那些年》與青少年個人成長,那時候我們因為只有一人看過,所以沒講得很深入。今集我們多一人看了,所以「補飛」再講,希望講多一點看後感和評論,在下半部份,我­們會討論現在香港電視劇­集的公式及其問題。

    本部分:電影觀後感/廿幾三十幾男性觀眾的共嗚/電影與小說原著/從《那些年》現象看文化產業

    本部分:從《那些年》看網絡風格的說故事方式/港劇的模式與問題/無線劇的公式/我們的期望的港劇

     

    上集內容

    三師會-從《那些年》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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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英年的公關幾錢個月?

     

    此圖一出,網上立即有大量改圖瘋傳。計我話,其實根本不需要改,此圖本身已經有改圖的效果。

    此圖的喜劇感來自那熊啤啤、桌上的炒蜆,加上不知為什麼躺在人家的床上面眼光光的唐英年。

    第一眼看,還以為有人在桌上炒蜆中落毒,企圖改變選情。

    其實去探訪劏房家庭,爬上人家的床代表什麼呢?代表體驗民間疾苦?

    其實唐營的公關是什麼人?他們出多少糧一個月的?

     

    不過,這張圖更令我喜歡他,因為我深信香港需要他做特首。某位網絡名人說我常常為CY梁抬轎,大佬呀,我都想CY有料俾我寫呀,但係冇呀嘛。

     

  • 不能掉以輕心的議題爛仔交

     

    政黨和選民在經濟、政治、社會問題上分左右派歸邊是民主社會的必然現象。最近公民黨因為外傭問題而中伏,對於泛民陣營和其支持者來說,是一個很深刻的教訓。

    起初,是建制派炒作公民黨員李志喜作為司法覆核案中,外傭的代表大律師的做法。當時梁家傑的回應語氣略嫌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麼大不了,毋須驚慌」,成為了親建制傳媒大做特做的黑材料。至於後來公民黨澄清立場,例如大律師不可拒載、法治精神、四大關卡等論點,市民都聽不入耳。印象中就只有「公民黨幫外傭來香港攞著數」這個說法。

    與此同時,在政府配合之下,主流媒體、建制派及其策劃的愛護香港力量大舉宣傳,指外傭一旦打贏官司,便會輕易大舉取得居留權取福利等煽動排外恐懼的說法。香港人對於外傭「問題」的反應,比想像中大幾十倍。建制派見炒作成功,於是不斷在各區派傳單、攪遊行、攪簽名運動,在區選前這段日子,成功搶奪了設定議題的權力。他們設定了議題,配以事實根據存疑的恐怖數字,以及簡化但有效的口號「反對外傭居港權」擴大戰果。

    在外傭問題上,社會上的意見大致可分為三大類:

    (1) 反對外傭打官司爭取居港權,認為外傭絕對不應該有居港權。

    (2) 不反對外傭打官司爭取居港權,因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認為審批時應該根據現行的入境政策慣例去處理--即是外傭有權申請,但應該由政府根據既有政策嚴格把關。

    (3) 不反對外傭打官司爭取居港權,認為外傭也應該申請到居留權。 

    民主黨和民協見形勢不對,也只好跟隨建制派設定的議題和口號,高呼「反對外傭居港權」。至於公民黨,始終堅持不用此口號,嘗試登報聲明他們只是支持外傭有權申請司法覆核,而入境處仍然有審批權。公民黨面對的困難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他們的理據無疑是有說服力,可是對於在這問題上已變得極度民粹的大眾來說,實在是抓不著重心。根據上述三個分類,公民黨應該是接近第(2)類的,可是卻因為不肯和應第(1)類人的口號「反對外傭居港權」,所以被「你不反對,即是贊成」的小學生辯論圈套屈機,被屈成第(3)類。

    就平日觀察印象所得,香港人超過七成是第(1)類,其餘的多為第(2)類。第(3)類屬社會極小數,主要活躍於FB、文化界和社運界,可是他們佔的是少數。在媒體和政黨配合炒作之下,第(2)類也被認為是過分仁慈,彷彿外傭真的是社會公敵一樣,必須旗幟鮮明地打倒。

    就在這樣的一個人人都上了頭的氛圍和反宣傳攻勢之下,公民黨的自辯、反宣傳、澄清全都徒勞無功。

    以前論及公民黨的時候說過他們是政治團契--形象高尚但有時太過曲高和寡。面對來勢兇兇的爛仔交,卻仍然堅持君子之爭。這一招有時會有用,例如余曾就政改問題作電視辯論,曾蔭權完全被KO。可是那是因為公開辯論是大狀的強項,加上曾氏政府真的神憎鬼厭,才會得分。

    先前關於6000元的問題,當社會的著眼點是財政預算案對n無基層大細超,注資6000卻存入那個聲名狼藉的MPF等問題。可是公民黨跟民主黨卻反覆要求遙不可及的全民退保。不是說有遠見不好,可是當民氣沖天的時候,他們不去把爭取到6000元的成果過戶到政團名下,反而在侃侃而談要求退保制度。那不知是清高還是不夠敏感了。

    回到老問題,建制派發現外傭問題這種挑動選民右傾的民粹議題好用,必定會再接再厲,捲土重來。公民黨應該如何應付?民粹的特點是誇張,要對付民粹,就要更誇張,用更吸引眼球的材料去把民眾的注意力轉移。例如在外傭司法覆核案,他們應該考慮除了好聲好氣地登報講道理,還需要發動一場更吸引注意力的campaign,提出人口政策問題,把外傭、內地來港人士、專材、投資移民、內地孕婦等問題一併處理,把視線焦點模糊化。既然公眾那麼恐懼外傭有資格申請,那麼香港政府無權過問的每日150個內地新移民的審批,以及無能為力處理成為恐懼排行旁三甲的內地孕婦問題,把矛頭指向曾氏政府應該是分散注意力的好題材了。畢竟一個社會對外來者的承受能力有限是政治現實,對外來移民有所限制也是世界各地的共識。把外傭居港權問題放在人口政策的context討論,其實是教育大眾的一個過程。

    另外,更兵行險著的爛仔交打法是盡量放大民眾對於西環操盤和配票,以及那些神秘內地移民種票工程的恐懼,把握香港人這種恐懼過戶給建制派,應該有得做。

    總之,從政者原則和機靈一樣重要。公民黨堅守原則值得尊敬,可是在這個犬儒為大多數的社會,要如何避免中伏又不失氣度,真的很困難。來年立法會選舉,一向在大選區表現較好的公民黨應該又會成為重點打擊目標。公民黨要有多點心理準備如何應付爛仔交了,秀才遇著兵的情況,不可一,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