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 June 2013

  • 何不給政府一個佔領預警?

    轉眼間,就是「03七一」的十週年。

    本來我想問「這十年來,你過得好嗎?」

    不過,很多中產的朋友也許真的會答我「好」,因為他們手上的物業升值至少兩三倍,而且這十年來的就業情況似乎不錯,他們的工作應該都很順利。

     

    真正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是「這十年來,香港是進步還是退步了?」

    十年過去,我們的行政長官可以在電視上對著七百萬人說謊,指責對手犯法,而自己原來是賊喊捉賊,被拆穿了便狡辯說是疏忽。只要有一點常識的人也看得出,他是明知故犯。這種騙徒仍然可以死抱著權位不放手,不知廉恥到連陳振聰都自愧不如。為什麼?

    十年過去,我們的行政長官競選團隊,竟敢密會江湖人士。為什麼?

    十年過去,行政會議成員、司局官員,醜聞一宗接一宗,有人隨時因涉嫌商業犯罪和收受利益而負刑責,有人涉嫌曾涉足自己負責規管的非法業務。為什麼?

    十年過去,政府部門愈來愈像大陸,公帑酒池肉林,奢侈揮霍。為什麼?

    十年過去,什麼07/08普選,影也沒有。為什麼?

    十年過去,05年政改方案不堪入目,10年政改方案不知所謂。為什麼?

    十年過去,8成強拍、污糟手段收樓、領匯霸權消滅小店。為什麼?

    十年過去,樓價和租金升幅是工資升幅的幾倍,小市民愈來愈難負擔一個容身之所。為什麼?

    十年過去,愈來愈多經營幾十年的老店結業,他們捱得過暴動、信心危機、金融風暴、SARS,卻捱不過這兩年。為什麼?

    十年過去,香港愈來愈被融合--種票、水貨客、奶粉、小學學位不足、衛生、準備蝕大本的高鐵、洗黑錢、大學學額,一步一步的大陸化,我們被迫接受。為什麼?

    十年過去,警察對記者和示威者的暴力行為愈來愈明目張膽,政治檢控有增無減,甚至連「一年低調通輯」的爛藉口也敢說出口。為什麼?

    十年過去,商台趕走最高收聽率的明嘴、無線新聞愈來愈和諧、亞視徹底文匯大公化、DBC被西環下令換人。為什麼?

    十年過去,愈來愈多名校變成貴族學校,教育階級斷層愈來愈明顯。為什麼?

    十年過去,政府明目張膽強推政治意識形態教育,即使是絕大多數民意反對還是要推行,不到演變成長時間大規模擴爭也不收手。為什麼?

    十年過去,水準不夠的土共和機會主義者霸佔所有官方組織,任期上限不再存在,令行政吸納政治失效,社會矛盾日深。為什麼?

    十年過去,警察膽敢在大學校園非法禁錮學生。為什麼?

    十年過去,燒國旗要坐監,建制支持者當眾打人罰等同亂拋垃圾的$1500。為什麼?

    十年過去,建制打手在旺角街頭公然以摺凳打人、蘋果日報連番被襲擊和縱火恐嚇。為什麼?

    請憑良心問自己一句,過去十年,香港是進步還是退步?

     

    我們都是演藝畢業生

    演藝畢業生在台上向梁振英抗議,有些人說這是無禮貌、不尊重學校、禮崩樂壞。

    演藝學生要不是這樣做,他們還有什麼機會抗議騙子當校監侮辱畢業典禮?他們還有什麼機會抗議誠信破產的梁振英戀棧權位?他們還有什麼機會要求真正普選?那是他們逼不得已的怒吼!

    七一遊行,其實也是逼不得已的怒吼。三十幾度高溫,烈日當空,有誰喜歡走出來曝曬?那跟演藝學生一樣,是逼不得已啊!市民對這個誠信破產、倒行逆施的政府忍無可忍,才會走上街頭,否則怎能告訴全世界,我們有多不滿?

     

    為什麼一切都比03年退步了?

    不過,七一上街的同時,我們是時候想想為什麼這十年來,年年都有大遊行,為什麼一切都比2003年退步了。

    這十年來,除了個別官員下台和廿三條立法擱置之外,我們幾乎什麼也爭取不到,而且政府能夠愈來愈大膽,不斷測試社會底線。為什麼?

    那是因為「上街」的底牌給政府看穿了。每年不論數萬還是數十萬人上街,結果都是「行完就算」,那對於政府來說,不能造成多少壓力。既然沒有造成什麼壓力,那麼只要捱過三兩日的輿論便能依然固我。

    香港人在三十多度高溫之下上街,當然是值得認同,但大家千萬不能把遊行當成純粹自我感覺良好的發泄。發泄了便感覺良好,但沒有改變現狀的話,那有什麼用?

     

    必須令政府感到壓力

    反國教科一役,政府本來也是打算捱過7.29大遊行前後的輿論壓力,等待開學之後事件降溫便蒙混過關。在遊行還未結束的時候,政府便宣布成立委員會繼續強推國教科。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一次市民不是「行完就算」——反國教大聯盟鼓動市民長期留守,結果連續一個多星期每天有上萬人在政府總部外集會,最終迫使政府讓步。

    反國教科的啟示是什麼?就是要政府正視民間訴求,就必須令政府感受到不能忍受的壓力,這需要的是運動領袖帶領市民集體反抗的意志。這種意志,過去十年來,除了在幾次保育運動和反國教科運動之外,我們沒有在大部分泛民政團和民間團體身上看得到。

     

    何不預警和平佔領?

    七一遊行,帶領的單位能否改變一下模式,給政府一個預警,告訴他們七一遊行的隊伍是可以坐下來不離開的?雖然計劃中的佔領中環運動是在來年發生,但誰能保證今年不可能大家停下來一兩小時,讓政府感受一下什麼是和平佔領呢?

    是否能夠在2017年真正普選行政長官,關鍵在這兩三年間。如果一個假普選方案得以通過,以後便不會再有大幅修改的空間,是故這一輪的政改,將會是香港實現真正民主化的最後一戰,不成功,便成仁。

    香港處於歷史的十字路口,這一步走失了,下一個路口將遙不可及。80年代初爭取88直選到現在,快三十年了;2003年高呼還政於民,也十年了。我們還有多少個十年?我們這兩三代人,為下一代做過什麼?難道要靠我們的孩子長大後來爭取民主?

    七一上街,不要只是上上街便算。在2014這個大限之前,現在先來一個事先張揚的警告,告訴政府我們有能力進行和平佔領,迫他們交出一個普選方案。香港人,你們連曝曬遊行幾小時也做得到,停下來給政府一個下馬威有何難?

     


    (香港人,If you don't fight for what you want, don't cry for what you lost. [圖片來源:kurskhk.net])

     

    延伸閱讀:

    七一十年,只欠東風 [庫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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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

    xanga平台將於7月15日關閉,但本網誌的URL維持不變:www.kurskh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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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囍歡里-惡俗的二次傷害

     

    請願者被脫光衣服說起

    利東街,曾經是囍帖店的集中地,所以又稱囍帖街。

    市建局收購整條利東街重建,當年不想搬走的商戶和住戶團結起來反對。這場保育運動持續數年,雖然最終居民不敵推有公權力的市建局,但這事件引起了民間對於重建和規劃議題的關注,而集體回憶、社區網絡、地產霸權等概念也開始在社會落地生根。

    囍帖街的毀滅,代表的不只是一條街的毀滅,而是一個有特色的社區的毀滅。當年警察拘捕請願人士(四女三男)之後,要他們進行脫光所有衣服的全身搜查,甚至要抬高下體檢查是否藏毒[相關報導]。對於並非懷疑藏毒,也不是危險人物的請願人士如此搜查,實際上是要侮辱和恐嚇他們,以及阻嚇其他請願者。香港警察淪為官商勾結工具,莫過於此。

     

    被標本化的囍帖街

    一條存在多年的囍帖街被連根鏟除,大批囍帖老店結業。這一場推土機毀滅社區文化和經濟生存空間的醜陋劇,也成了後來流行曲《囍帖街》的靈感,謝安琪也因為這首歌而成了很多人心目中為民發聲的人民歌姬。

    囍帖街消失了,但市建局宣稱他們有所謂的「活化」政策。那其實是先把社區文化和經濟毀滅,然後像主題公園般重新營造虛假的地區特色,無一例外地,那些「活化」項目,都是布希亞(Jean Baudrillard)式的超真實(hyperreality),只是提供作消費的標本,沒有生命。

     

    惡俗名字抹殺回憶

    囍帖街的生命被消滅,取而代之的是豪宅、商廈和主題商場,而本來的街道,就變成了婚嫁服務消費的主題公園。發展商剛剛正式公佈,這裡將會是一條「優化版步行街」,其名字不是囍帖街,而是「囍歡里」(圖1)。

    利東街已經刊憲取消,但「囍帖街」這個大家都習慣了的名字並不是正式刊憲街名,沒有避諱不用的必要。捨「囍帖街」而取「囍歡里」這個惡俗名字,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囍歡里」很明顯是取其「喜歡你」的諧音,用來做推廣活動的名字未嘗不可,但用來做街區名稱就十分之不大體。「囍歡里」這個名字,很有東莞髮廊的感覺,如果發展商是希望準新人覺得浪漫的話,那肯定是大錯特錯。那不是浪漫,就算沒有東莞髮廊的聯想,也令人覺得肉麻惡俗。如果不明白的話,看看兩年前網絡流傳的「忘了愛」潮圖(圖2)就知了,我不是要嘲笑相中人或者製造什麼族群定型,而是希望讓大家明白語言運用的效果。

    二次傷害

    至於「步行街」這個說法,相比起那惡俗名字已經是小事。「步行街」是大陸用語,那是在每個大城市的購物區都有的東西,那其實是我們說的行人專用區(我們不會叫旺角行人專用區做「旺角步行街」,雖然那可能是遲早的事)。步行街這個叫法,很明顯是為了遷就大陸遊客。

    市建局和發展商把囍帖街的生命消滅還不夠,還要把一個如此惡俗的名字強加於原址興建的消費場所。從此囍帖街這個集體回憶被強行抹掉,換來的是一個東莞髮廊的名字。對於社會來說,這是一次諷刺至極的二次傷害。

    曾經屬於香港所有人的「囍帖街」已經被地產商私有化,現在連我們對這地方的一點點記憶也要剝奪。這是一怎樣的鬼地方?

     


    (圖1: 消滅了囍帖街,換成「囍歡里」)


    (圖2: 忘了愛) 

     

    補充:

    為什麼諧音不適合做地方名,這個二次創作漫畫提供了一個例子。

    (圖片來源:kurskHK.net Facebook Page)

     

  • World War Z短評, inevitable

    睇咗World War Z。簡簡單單講幾句先:

    [Lv.1 - 沒有劇透]

    1. 如果你係好像我咁嘅喪屍片迷,應該睇。

    2. 如果你係想睇A級製作嘅驚嚇片,都值得睇。

    3. 如果你好鍾意Brad Pitt,咁入場當然係inevitable。(我見戲院裡面有單丁一個女仔睇架)

    4. 呢套野好多場面都算係好過癮,至少係響喪屍片裡面第一次見。

    5. 喪屍fans裡面有一批原教旨主義者認為喪屍一定要行得好慢,如果你係呢批原教旨主義者,咁你唔好睇了。

    [Lv.2 - 輕微劇透]

    1. WWZ係喪屍片歷史上最大卡士同最高規格的製作,單係睇場片同特效算係值回票價。

    2. 大致上成套戲都算好緊湊,冇乜冷場或者白痴位,係一套計算頗為精準嘅A級片。

    3. 但係,佢地將成套戲最勁嘅場面都剪晒落trailer度...

    4. 喪屍片由頂級明星做主角,今次係第一次。睇Brad Pitt係就係好睇,但係佢破壞咗喪屍片一個好重要嘅傳統。

    5. 喪屍片一個好重要嘅傳統係你永遠唔知主角同埋主要配角會唔會死/幾時死--以前啲主角同主要配角都唔係大卡士,所以可以隨時死。但請Brad Pitt嚟做男主角,你就會一開始就100%肯定佢點都唔會死,咁樣個緊張程度點都會有影響。

    6. WWZ竟然有進擊的巨人feel。

     

    [下有高度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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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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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 - 高度劇透]

    1. 故事去到尾段,可能係因為budget用晒,所以佈局、場面、情節都downgrade咗一級。去到最後嘅Lab嗰度,感覺好似睇緊生化危機咁hea,完全冇晒張力。

    2. 我冇睇原著小說,唔知原著係咪一樣。不過我想問,Brad Pitt大晒呀而家?佢嘅好彩程度,相信就算全人類死晒,佢都會冇事。連撞機全機人死晒,佢都可以冇事。似乎真係太過夾硬嚟。佢去危險病毒樣本倉度求其搵未支針拮自己,萬一冇對應嘅藥物治療,又或者啲喪屍都係咬佢咁點算?不過因為佢係行運超人,所以冇法子。

    3. 就算美國總統同埋高級將領都死晒,其實佢地都仲係指揮緊聯合國部隊(艦隊同空軍其實都係美軍)。個導演都係話俾大家知,冇美國,聯合國拯救唔到人類。

    4. 個人認為,如果套戲可以多啲深入描寫世界政治矛盾、人性醜惡更好。

    5. 原著話個喪屍源頭係強國(可能又係因為食野味?),而家就話係來自台灣。真係避諱到爆--台灣係中國自古以來神聖一部份嘛,我知。

    6. 話就話阿Brad Pitt去調查,但係自從阿邊個無厘頭死咗之後,Brad Pitt其實都唔知自己查緊咩。去南韓、以色列都唔知為乜,明明新聞話台灣可能係源頭,但係佢又唔去查。

    7. 喪屍片仲有一個傳統,就係通常會有一個強悍嘅女角,同埋至少一個累人累物嘅女角。WWZ好尊重呢個傳統,強悍女角就係嗰個女兵,而累人累物既就係Brad Pitt老婆,好心佢呀,個老公做緊野就唔好打去騷擾佢啦。

    8. 原著本來係講因為喪屍危機,以巴終於和解。電影版都係咁,不過就加入咗中東伊斯蘭教班人唔覺意害死以巴兩族人嘅情節。加埋故事裡頭講到以色列因為果斷先至可以自保咁,其實係美化緊以色列既強硬路線,尤其是佢既種族隔離圍牆政策。

    9. 以下呢張圖或者解釋到點解個原著會寫強國係源頭,可能個作者去強國旅行時見識到呢啲場面(圖為上海人為咗見碧咸人踩人事件嘅相關新聞圖片),所以用咗嚟做情節,就好似阿邊個去完張家界之後,就有靈感設計阿凡達啲仙境一樣。

  • 快樂餅店的自信

    這張照片中,我看到的是新鮮出爐、真材實料的自信。

    這裡是灣仔快樂餅店。

     

    小時候住在餅店附近,很喜歡吃他們的忌廉筒。

    聽老闆說,餅店從1978年經營到現在,三十多年來每天都有麵包新鮮出爐。

    印象中這裡的裝修和包餅款式口味,多年來都沒有改變--好的東西,不變比變好。

    晚上8時,還有麵包新鮮出爐,不少街坊知時知候來買。

    熱騰騰的傳統口味麵包,只賣3元。在灣仔這個傳統小店買少見少的社區,那種自小熟悉的味道,無價。

     

     

    快樂餅店

    地址:香港皇后大道東106號

     

  • [三師短打] 斯諾登/求愛大作戰

    1.不評論個別事件的技巧

    2.斯諾登事件觀察

    3.邊鬧邊睇《求愛大作戰》

    (求愛大作戰截圖來自http://kenshin.hk)

     

    三師會節目重溫播放平台: 

    1. hk3teachers.mysinablog.com [link]

    (三師會本身的blog,我們的節目以youtube短片形式播放,因為歷史最悠久(2006年至今)的關係,裡面的過往節目最為齊全,而且已經以通識單元分類。另外,我們在不同的報刊刊登的文章,以及傳媒報導資料也可在這裡找到。)

    2. 三師會Facebook page [link]  

  • 博客對談活動慶功宴

    主場新聞 x Good Lab博客對談共有五位講者,小弟有幸為其中一位。我那場博客對談的題目是「誰在害怕通識教育」,最近建制派開始有組織地攻擊通識科,說明那不是危言聳聽。

    (照片來自鍾樂偉)

     

  • 搬家、搬書

    新書的工夫差不多完成,接著是搬家和準備小女出世。

    本來因為寫blog剛好十年,打算做一些回顧,點知xanga宣佈可能結束,於是又多件事忙,就是召集xangans和準備替blog搬家。

    在現實世界的搬家計劃因為沒有期而提早,於是blog搬家要推遲些少。家中有不少值得送走的東西,會把它們送給做基層工作的朋友。

    太太的摺單車,本來想在網上問問有沒有人有興趣要,不過我思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找天把它賣給單車舖(就算冇錢都俾佢地)。因為我覺得把單車送人,心理上有很大的壓力。如果單車舖把單車拆散或者再賣出去,那種心理壓力便沒有了。

    另外,已經裝了六箱書。書我是不送人的,每次搬屋,我會把少數不值得保留的書丟掉,因為那些書不好意思送給人。我希望那七八箱書會一直跟著我們,因為那是給女兒將來看的,雖然我猜戰爭史的書她不會看,她大概會有興趣看太太收藏英文小說吧。

  • Xanga驀然回首 (1)

    Xanga有可能結束,不少朋友都寫了他們的Xanga回憶。我也來湊湊熱鬧。

     

    我的username是Kursk

    早在2002年,我已經開了一個Blogger.com戶口,不過那時不太明白什麼是寫blog,所以戶口一直放在一邊。

    我在blogspot登記的名字是Kursk,中文就是庫斯克,那是一個俄羅斯地名。跟很多網民一樣,通常改名都是怪怪的。用Kursk這個名字,其實是出於直覺。自小便喜歡讀二次大戰歷史,有讀二戰史的朋友一定知道庫斯克會戰這場經典戰役。登記的時候直覺上用了這個名字,相信是因為在戰棋遊戲裡面,Kursk是一個重要的地方,所以入了腦,而且Kursk只有五個字母,輸入方便。最重要的是,在那時候,這個名字在什麼地方也登記到。(後來,間中會收到Kursk的居民的訊息,問我為什麼用他們的城市做username)

    2003年6月,當時還是學生的妹妹開了個Xanga戶口,我見似乎頗方便,於是又開一個跟她聯絡,也用來寫點日記和短文。其實在開Xanga戶口之前,我有一個Geocities戶口,也是用來貼文章的。開了Xanga戶口之後,貼文方便得多,於是就開始每天都寫點東西。

     

    開始:2003年

    我在Xanga的第一篇正經的文章是寫小津安二郎《東京物語》的,第二篇是介紹《跳躍大搜查線》,第三篇是介紹張虹的直接電影《中學》,那時候是我最喜歡看電影的時候。

    不久之後,就是03七一。還記得遊行回來之後,我在xanga上寫道:

    遊行完了,人人照樣上班上學,生活如常。有人說十分興奮,因為這次大家很團結,一起見證了歷史。

    但我一點也不興奮,雖然跟五十萬人一起喊「下台」是很痛快的事,但是,好像跟暗戀多年的人共渡一宵,一覺醒來,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互不相干,那種空虛和失落,叫人良久不能舒懷。

    我想,如果那天有什麼差池,會不會引發大規模民眾運動?不用多,十分一人已足夠-堅持對話,要求政改,要求引咎下台。當然,以香港人的性格,大規模民眾運動不可能,香港人也沒有二二八或光州事件那種見骨的傷口。小規模運動,立刻會被噴胡椒,然後再被指責為攪事份子。我們還是不能如葉劉所說「壯闊波瀾」的大幹一場革命。祇希望半保皇投機份子看風駛𢃇,跟民主派一起作一些順民意的修訂;更希望大家不要太善忘,在今年區會和明年立會選舉中想起保皇黨人的咀臉,和平地演變出我們的生天。

    香港人啊,不要祇回味那一夜溫存,要爭取一生一世的幸福。情人要嫁人了,還伏在床上幻想什麼?

    那種看著人群散去,沒有變天的失落感,原來一直都在。這種質疑,近幾年才成氣候。佔領中環,大概就是在回應這種思潮。

    七一之後,我辭職去了唸書,唸書期間參與了一場助選行動。那時我在Xanga上寫的不少是生活所見所聞,但因為正在助選,很多所見所聞就是政治議題。那次選舉之後,我寫的東西愈來愈多是政治。

    往後的一兩年,,Xanga上的記事主要圍繞生活見聞,例如接觸過的電影、音樂、話劇、書本等,有時也會講下工作,或者生活無聊事。

    最初的Xanga有subscribe功能,最初sub的都是我認識的人,接著就是他們的朋友,然後來他們的朋友的朋友。就是這樣,我在Xanga上認識了一個奇人,他叫史兄。關於史兄的事跡,待一會兒再談。

    那時候Xanga愈來愈流行,於是Xanga上的人開始出現交流,有時是我去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Xanga搭訕,有時是別人來搭訕,有時候是我去挑別人機,有時候是別人來挑我機,結果大家就成了朋友。

     

    2005年:神秘社團The Hong Kong Originals

    Xanga有一個頗有趣的功能叫blogring,就好像現在FB的group一樣。絕大部份的blogring都是一個大群體,人們加入是貪得意或者希望交個朋友。不過有些blogring就是像社團一樣有組織的,這種社團我有幸遇上了其中一個,那就是原人圈,英文名叫The Hong Kong Originals(HKO)。話說2005年的某天,有人叫我加入一個叫HKO的blogring,我已經找不到線索究竟是誰踢我入會的(似乎是史兄)。我只知道這個HKO背後有一個神秘人KyKykyky,我們都叫「他」做教主。教主和他的近身助手會找有寫作慾的人入會,於是我就入了會。在這個邪惡的blogring,我認識了很多奇人異士,那時候,我們都很會寫文,正經題材、愛情故事、甜故、鬧女友的、鬧男友的,什麼也寫。對於我來說,HKO就是我的Dead Poet Society。

    至於教主,直到現在我們絕大部份人都不知道「他」是誰,我一直覺得教主有可能是HKO成員之中的任何一人(最大嫌疑的當然是當教主信差的近身助手),也可能是一個身份特殊不能曝光的猛人(例如是張震遠)。當大家開始熟絡,便有人提議不如出來吃飯,於是我們就食了第一餐飯,用現在的說法,叫做網聚。

    那餐飯的意義有三,第一是除了教主之外,大家終於現真身,史兄在那裡認識了他的責任編輯,第二是大家都覺得傾得埋,聚會可以變本加厲,成為現實世界中的朋友,第三,是原來我們當中有一位知名主播。我很記得那一刻,在坐所有男性朋友都眼前一亮,流露出感動的目光。整件事一點也不狗公,大家是真心覺得眼前一亮。n年之後,主播結婚生仔,我們還會記得那個場面。

    這個HKO什麼人也有,財經、新聞、醫護、教育、文化、學術、行政管理、廣告、展覽、學生,好像功能組別一樣。上年,我們覺得Xanga太靜了,而Facebook配合網上媒體平台的模式似乎可行,於是把HKO分拆上市。就是這個 http://www.hkoriginals.hk/了。

    Xanga開始流行的同時,Blog這個概念也開始流行,那時候還未有Facebook,於是blogs擔當了社交媒體的功能,人們在blogspot, wordpress, mysinablog, Yahoo! Blog這些地方寫東西,短的就好像現在FB status那樣,長的就是正正經經寫幾百至一千字的散文。寫blog的人叫做blogger。後來,會自稱blogger的人開始互相交流,於是形成了blogosphere。

     

    2006年:都是因為巴士阿叔

    Blogosphere其實是一個個不同的圈子,大圍的圈子不時有交流、有論戰,也會在一些時候一起就某些事件表達意見,例如天星、皇后事件。小一點的圈子,有的以平台劃分,例如mysinablog、yahoo!blog、xanga之類,有的以種類劃分,例如飲食、I.T.產品、美容等。現在大家會在美容產品廣告上見到的beauty bloggers,就是來自這個美容圈子的。曾經有段時間,大家會研究究竟寫blog能否帶來像樣的收入,聽說只有beauty bloggers可以做得到。(利申,我寫blog是零收入的)

    Xanga跟blogosphere是格格不入的,因為在一般人眼中,Xanga只是中學生打日記的地方,不是寫blog。當然,這只是印象。什麼是blog其實視乎是否認真寫字。很少自稱blogger的人是來自Xanga世界的,我想我可能是少數之一。印象中我開始跟外邊的bloggers交流,是因為2006年的巴士阿叔。那時我寫了幾篇長文講網絡現象,例如網絡傳播、公審、起底的正負面作用,也在其他blogs留言討論這題目,結果就開始認識不同的bloggers,辯論交流的過程,學到不少東西,擴闊了眼界。

    我自稱blogger,就是在這時候開始。

    [待續]

  • 悼念不悼念,這不是一個問題

    今年六四,問題特別多。關於這一年的六四問題,之前已經寫過了,不過因為事態變化快得匪夷所思,所以我有幾點補充。

     

    支聯會梅菲定律式災難

    今年五月中,當支聯會宣佈悼念活動安排的時候,提出「愛國愛民,香港精神」這口號,引來很多迴響。事態變化之快、民間反響之大,相信遠遠超出支聯會預計。 

    翻查網上資料,原來這個口號早在三月的支聯會通訊已經提及,而且有頗詳細的解說。 

    根據支聯會副主席蔡耀昌的說法,他們提出這口號,其中一個目的是「以我們的「愛國愛民」標準反制當權者,以奪回民間話語權。」從良善的出發點看,我想支聯會領導層提出這口號的原意是好的,在他們心目中,愛國和愛(人)民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近年「愛國」一詞已經變成很多港人眼中的貶義詞。當口號被批評的時候,他們的說法是這口號源自89年的一款T恤,不是今時今日才有的。這個解釋其實沒有對準焦點,而且更加顯得跟時代脫節。看報紙刊登那24年前的照片,當中包括司徒華在內的支聯會的帶頭人物。那張相裡面穿著口號T恤的帶頭人物,今時今日還是支聯會骨幹。那張相給人的感覺是,24年來都是他們,口號也是24年前的,當人們批評口號跟時代脫節的時候,他們的回應似乎更加強了這個說法。 

    最初人們反對口號,從支聯會領導層反應看,他們大概認為那只是千禧世代(主要是80-90年代出生的一代)加上本土派的攻擊。他們想不到的是,連《蘋果》李怡也在社論批評他們,不過那還不是最大打擊。他們怎樣想不到,連天安門母親代表人物丁子霖也指使用那口號愚蠢。事情發展至此,支聯會不可能把批評當作是千禧世代和本土派的攻擊了。 

    對於支聯會來說,最致命的一擊是常委徐漢光在email中「引述」支聯會常委會議中有人指責她「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說法。這個近乎侮辱的指責曝光之後,本來已經處於輿論弱勢的支聯會,形象跌至谷底,所以主席李卓仁才公開表示不使用那口號。如此梅菲定律式的公關災難,其實是他們作風的結果。

     

    愛國問題 

    其實關於愛國的問題,我在前文已經討論過,不過在閱讀了不同的論者的說法之後,有兩點想補充。首先,「愛國」這個概念,有些人會認為是美德,但在香港這個社會,會高舉愛國大旗(例如用來做口號和橫額大字),則不是人人受落。有一種說法是香港很多人心裡是有那種廣義的愛國心,希望見到民主自由富強的中國,而不是愛中共政權。這個說法沒有錯,但那不代表人們不抗拒高調表態聲稱自己愛國。對於很多上一輩來說,高調表態愛國,令他們想起文革十年浩劫和令香港土共變成過街老鼠的六七暴動,雖然大部份人都知道愛國不等於愛共產黨,但那些假愛國之名害人家破人亡的政治運動還記憶猶新。至於新世代來說,「愛國」其實已經沒有上一代那種抗戰時期「中國不能亡」的意義。近年中國整個國體在各方面的形象低處未算低,加上中港加速融合造成的衝突,以及中共政權每每以「愛國」之名對香港實行專政,這都令「愛國」一詞在新世代心目中變成貶義詞。 

    在這高壓政治氣氛之下,「愛國」不是話語權誰屬的問題,而是這概念已經變質。 

    在現今香港的語境下,一講到「愛國」,很多人只想起中共定義的愛國,即是那種不能質疑共產黨絕對領導的愛國。過去十年,大量學生交流活動、統戰活動、學校課程,都是以愛國包裝進行。2008年汶川地震加上北京奧運,愛國情緒被中共收編,對於中國人權的批評都被抹黑成不愛國,當年中共全面發動本地傳媒以「愛國論」攻勢李柱銘,香港多少人因為沉醉在那種官方愛國情緒中而視而不見。最近兩年,行政長官必須「愛國愛港」甚至成了中共推行伊朗式假普選的理由。

     

    話語權問題

    上年政府要強推國民教育,教的就是官方的「愛國」思想,那時候社會普遍反對政府提出的國民教育課程,而不是要求像支聯會那樣奪回話語權,是因為社會不相信在政府的壓倒性資源和制度優勢之下,愛國的話語權可以奪回。 

    當愛國這個概念植根於尋常百姓家之後,那種「為了中國好」的情懷就很容易變成中共的統戰工具。以愛國為統戰手段是中共的慣用手法,由60至80年代,香港無數愛國青年被中共統戰,由60年代的工人及學生、70年代大學國粹派,到80年代民主回歸派都是如此。到了2010年政改,根據司徒華回憶錄,進行密室談判,接受假民主方案,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司徒華接受了中共統戰。經過這麼多教訓,我們還應該相信奪回「愛國」話語權這回事嗎?(不得不提的是,其實民主回歸派和往後接受密室談判的一派,或多或少是同一批人) 

    就算退一萬步,假設跟中共爭奪愛國話語權是對的話,那麼這一次事件裡面,支聯會是否做得成功呢?答案很明顯。也許是論者孤陋寡聞,支聯會在3月份的通訊已經花了大篇幅解說他們的口號理念,可是香港好像沒幾多人留意到。似乎支聯會在傳訊工作方面仍有進步空間。 

     

    叔叔教年輕人愛國

    王慧麟撰文指,每一代人都有那一代的群眾運動,例60至70年代出生的人,六四可能是他們最深刻的運動,可是對於80年代或以後出生的一代,七一,甚至反高鐵、反國教才是他們心目中的群眾運動。七一、反高鐵、反國教,用現在的說法,都是本土的群眾運動。可能有人會問,那麼為什麼近年多了那麼多年輕一輩參加燭光晚會?我和我的教師朋友,一直有接觸不同學校的學生,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年輕一代對於不公義、對於人權自由的打壓「睇唔過眼」──丁子霖、譚作人、劉曉波、趙連海、艾未未等維權人士(還未計上年六四之後才被殺的李旺陽),以至無數上訪者和強拆戶被打壓,激發了年輕一輩的義憤,也令他們把中共暴政和六四鎮壓聯繫起來,參與六四悼念活動成了他們對暴政表達不滿的方式。為什麼參與六四晚會,而不是七一遊行是表達對暴政不滿的方式?這是因為六四的矛頭直接指向中共,而六四的重點是悼念六四和其他被中共殘害的人,參與是一種表態方式。他們不是出於什麼愛國不愛國,而是一種對於人權、法治、生命、尊嚴的尊重的表態。 

    當支聯會打算用「愛國愛民」的口號來「教育」港人的時候,年輕一輩會有什麼感覺?他們會乖乖的來維園接受叔叔的愛國教育嗎?當他們聯想到來表態的時候,會被標籤為愛國愛民的時候,整件事變得陳腐起來──他們來追求普世價值,而你們就把悼念變成愛國活動... 大家不要忘記,他們上年才剛剛普遍支持過一場反對愛國教育的運動,迫使政府讓步。 

    當然,有人會問,為什麼他們特別關心漢人,而不是藏人、維吾爾人、巴勒斯坦人、埃及人?不能否認這是因為大家有相類似的文化,比較容易產生同理心,而且地理上比較接近,這些事件的曝光機會最多。 

    你也可能會問,年輕人為什麼覺得「睇唔過眼」就來表態?這一代天天在社交媒體活動小時,他們在社交媒體上接觸到與普世價值/人文精神有關的東西,不是上一輩能夠想像的。舉個例子,上一輩唸中學的時候,會不會像現在的大中學生一樣關心動物權益、馬來西亞/美國/台灣選舉、茉莉革命、同志平權、基督教左右翼論爭、反企業霸權、巴基斯坦少女被槍擊、印度強姦案? 

    或者很多人不同意,我的看法是對生命、公義、人權的追求,才是不同世代,甚至政治光譜的市民參與六四的最大公因數。 

     

    悼念不悼念

    至於所謂的「本土」問題,其實不用多談。現在即使是最擁抱城邦派本土論述的政團,也會參與悼念。當然,是否悼念、如何悼念是每個人自由。有不同意見者認為應該以其他方式悼念,不用對其口誅筆伐,正如任何人也沒資格批判到維園悼念的人一樣。 

    有一個說法是,支聯會壟斷悼念、把利用六四作政治資產、固步自封,所以不再支持。我也認為支聯會的大佬文化、師長心態、保守作風是有值得批評的地方,而且往往令人大開眼界,但他們的問題比起悼念六四的重要性,執輕執重大家心裡有數。 

    現在還有一種批評的意見,指每年六四「哭喪」,成了港人令自己感覺良好的贖罪劵,根本沒有實質作用,反而會消耗民氣,所以不應悼念。其實這些定期進行的集會儀式,不是香港獨有,例如阿根廷的五月廣場母親、東德的和平祈禱會,這些看似沒有什麼實質效果的行動,作用不是立即影響政治形勢,而是作為一個道德感召,提醒人們這個世界還有一些高尚的道德價值值得堅持。每年有十幾萬人走在一起悼念,真的沒有作用?二十四年來,只有香港有如此大規模悼念。這個場面,每年都有不同地方的媒體報導,這代表了全世界都因為我們的行動而記得這場屠殺。這種以人數取得世界媒體曝光的做法,其實跟所有遊行集會一樣。

    也有一個論點說六四悼念已經影響不了中國大陸。這是真的嗎?的確,大陸資訊封閉加上愚民教育,很多人真的不知道六四,也不明白獨裁的可惡,甚至有的人真的被洗腦到擁護殺人暴政。可是,在資訊比較發達的地區,人們還是會接收到不同程度的港、台資訊,這些地區接二連三出現大規模議題式抗爭行動(例如反PX化工廠、保衛粵語、反強拆),與香港和台灣的資訊不無關係。從大陸的網上資訊可見,每年六四和七一,已經成了大陸青年人來港旅遊的觀察項目之一,這些看似無用的行動,最後會造成什麼蝴蝶效應,有誰說得準?

    上年五月,全香港看到有線新聞訪問李旺陽,講述他如何因為參與八九民運而被長期監禁和迫害,令他變成失明和肢體殘障,六月,所有人都看到他被吊死的畫面。他在訪問時說過,為了民主,死也不怕。一語成讖,捱過多年迫害,他被這個政權殺死了。這件事提醒所有人,八九民運不是歷史,它是一場未完的抗爭。 

    每年六四,我還是要舉起燭光,去悼念李旺陽和所有因為追求民主公義而死去的人。如果主辦單位有什麼不妥善的地方,還是必須嚴正指出,就好像今次一樣,最初大家也未必想到支聯會領導層會肯接受別人意見的,大家不妨以今次的公關災難為契機,探討悼念六四如何深化為進一步的民主運動。

    本土爭取民主的運動,必須改變以往「和平散去」的模式,那究竟應該是佔中還是什麼模式,有點離題,那會在將來的文章再討論。

     

     

     

    延伸閱讀:

    王慧麟-- 維園燭光 告別中國

    //這些意識形態之對立與罵戰,對民主派前輩而言,是一件火星的事情。因此,當「愛國愛民、香港精神」的口號惹起了紛爭,他們確實破頭,因為他們不理解或不知道,原來年輕人的主體意識已經爆晒燈,也不理解年輕人在網絡世界上的討論,已經去到何等程度。兩個世代,出現另類的「數碼區隔」。所以,當有青年朋友提到,六四事件是否應該有本土視角的時候,民主派前輩怔了一怔,因為他們腦裏面,還是認為六四是一場愛國民主運動,是一場在香港之中國人,參與的中國民主運動,為什麼要有本土視角?//

     

    kursk-- 不要再喊平反六四了

    //當我們見到有人故事殺害無辜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要他道歉了事?現在部分有份下令殺人的前中央領導人和大部份執行屠殺命令的軍官還在生啊,我們要求平反來幹什麼?明明那是必須追究的法律和政治責任!所謂的法律責任,就是把涉案的人送上法庭受審;所謂的政治責任,就是追究那導致屠殺的專權制度,還有聲討那侵犯人權的國家機器。//

     

     

    kursk-- 我不是因為愛國而悼念六四

    //更甚者是口號把肉麻的「愛國愛民」和香港精神掛勾,那更加是犯了「五四精神是尊重與包容」的錯誤。香港精神這個說法是個敏感題目,胡亂佔用很容易造成反感,香港精神通常是指那些奮發向上、堅毅不屈的美德,又或者是對普世價值的追求,至於愛國是不是香港精神,相信有很大爭議。支聯會想建構「愛國是香港精神」這說法,需要長時間作宣傳推廣,而不是無端爆出這個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