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寛容一點吧！我們絕大多數人對六四都是知其三四五六七而已，何必五六七八九十步笑百步。只要知道最核心的事實，了解六四賦予當代中國的意義，同意要平反六四，有這樣的心意已很不錯。

如果說六四的起因，近因固然是胡耀邦病逝，但遠因又有多少人說得出來。多數人或許能答得出是因為當時「貪污、腐敗」，但真正的原因，是文革結束後從計劃經濟轉為市場經濟，在八十年代中出現了「雙軌並行」，導致大量官倒出現；物價管制取消，導致百物騰貴，基本生活必須品都幾倍幾倍的脹價，全國幾次出現搶購風潮。後文革的反思浪潮，使八十年代初至中成為思潮最活躍、最開放的年代，社會主義是否有保留價值、中國政體要否變更，都曾引起激烈的辯論。幾年下來，不論在政在經，保守和變革的鬥爭都逾趨白熱，1986年冬就曾發生過上海學潮，1989年的風潮，只是借機再發而已。至六四來了一個極之可悲的了斷。

前陣子改革開放三十周年，內地有很多在公開場合發表（包括央視）的專題回顧，其中不少都觸及到那場「春夏之交的風波」。我覺得，那些回顧比現在香港看到的論述，猶有可觀。